“3年零48天了,我终于找到我女儿了!”2018年9月2日上午在曲靖市救助站受助人托养地——曲靖市沾益区社会福利综合服务中心,来自贵州铜仁思南县的周某堂眼眶含泪激动地说。同来寻女的妻子胡某凤则抱着女儿(受助人赵晶晶,真名周某艳)失控痛哭,也正是这离别重逢结束了曲靖市救助站援助“赵晶晶”回家的艰难之路。
2015年7月22日,富源县后所镇派出所接群众报警称在村子的路边躺着一个女孩。接警后,民警到达现场并于当天将其送到富源县救助站,富源县救助站多方查询无果后请求曲靖市救助站帮助协查。2015年12月3日,“赵晶晶”移送到曲靖市救助站,富源站交接信息显示其名字为赵晶晶,14岁,家庭地址不详,被遗弃。
(家人发布的寻亲信息)
初见“赵晶晶”时,她看起来20岁左右,似乎有意隐瞒着什么,精神恍惚,表达含糊不清,胆小不爱说话,拒绝沟通。工作人员一时无法获知其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等真实有效信息。曲靖市救助站现任副站长徐安虎时任救助管理业务科科长。他说:“此事不要操之过急,给她安排好住宿,准备点水果和其他零食,慢慢观察和沟通。”在站初期,工作人员经常会问:“赵晶晶,你家是哪里的,你读过书吗,会不会写字,知不知道父母亲的名字,有没有其他兄弟姊妹?”得到的回答要么是“不知道”,要么是“没有”。总之,只要是关于她家庭情况的问题,她都拒绝回答。这种情况加大了救助站寻亲的难度,为此,领导要求工作再深入细致。
之后,工作人员主动与之交朋友,投其所好,增进了解,希望从只言片语中甄别有效信息。结合作息时间,工作人员播放家人寻亲的相关感人视频让其观看,与之同桌吃饭,一同游戏,赠送其漂亮衣服,生活上无微不至,并多次与其倾心长谈。随着交往的深入,信任度增强,“赵晶晶”开始叫人吃饭,帮着站内打扫卫生,待人有礼,愿意交流,但提到家庭情况时就会闹脾气,甚至绝食。工作人员发现她很喜欢玩电脑,特别是玩贴吧和娱乐新闻,还喜欢看日本动漫,个人卫生保持得非常好。为此,工作人员猜测其是要么是撒谎,不愿回家,要么是有心理疾病。
曲靖市救助站请来社工以及专业心理辅导老师配合帮助她查询身份信息。2015年12月底,救助站请来了三名社工师和一名心理辅导老师对“赵晶晶”多次进行心理辅导,但她很倔强,喜欢聊和听,却回避一切有关家庭的问题,对社工和心理老师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2015年12月底,救助站在全国救助寻亲网、宝贝回家网及全省救助管理工作群发布了“赵晶晶”的寻亲公告,在曲靖新闻媒体上发布了寻亲启示,为了扩大宣传范围,还给多个救助站请求协查,但均无任何音讯。
自入站以来,救助站多次到公安调档、查询户口信息,请求公安发布协查函到各地,希望能尽早获取有用信息,帮助其早日回家,但一直没有结果。
2016年3月救助站工作人员带“赵晶晶”到昆明做了骨龄测试,骨龄显示其年龄大于18岁。鉴于多方查询无果,经请示后,“赵晶晶”被寄养到沾益福利院。并于2016年6月将其移交到沾益福利院,督促福利院帮其落实户口、低保、工作等生活保障问题。
2018年6月19日,曲靖市救助站举办了“救助开放日”活动,邀请当地公安对包括在内的80多名滞留救助人员进行人像比对核实身份信息,但由于“赵晶晶”原籍身份证采集时额头被头发全部遮挡,所以人像比对没有准确结果,无法获得其真实地址。
2018年8月31日05:59分,“赵晶晶”发短信给沾益福利院张明院长:“张叔叔,我头又痛了,睡不好,还一直做不好的梦,有个地方,是贵州什么的,三lei ba村,我想去看看,可以吗?”随后张院长告知曲靖市救助站领导,领导要求立即落实。通过转达、公安调档、户口信息确认等终于找到其家庭住址,联系上其父亲。
原来“赵晶晶”真名为周某艳,土家族,贵州铜仁思南县人,28岁,2015年6月毕业于上海东华大学,2015年7月19日在浙江嘉兴火车站失踪。其父亲周某堂在浙江经商,这几年一直在找她,在杭州网、浙江新闻网、微博、贴吧等网络媒体上均有找过她,但就是没有找过救助站,阴差阳错。
(曲靖市救助站和沾益区民政局向其家属介绍救助情况)
(亲人团圆)
2018年9月2日,周某堂带着全家人来曲靖接周某艳(赵晶晶),一家人幸福团聚,并给曲靖市救助站、沾益区社会福利院赠送了锦旗,感谢政府帮助他们家人团圆。